清明归省(1 / 2)

徐子文脚步一顿,眼神在榻上那对姿势亲昵的兄妹间游移,似觉察到一丝异样。

杜若璞并未回头,只又递了一勺清粥到妹妹唇边,声音冷淡:“羊肉腥膻,烟儿素不喜浊气,子文兄的好意,怕是要浪费了。”

徐子文也不接话,只盯着杜若烟苍白的脸,语气轻缓:“今早偶见白竹浣衣……烟儿可是身子不适?”

他走上前,将手中陶罐轻轻置于案上,“家中姊妹曾受此苦,家母常以当归生姜炖羊汤为她们暖身。我手艺尚可,汤鲜味醇,绝无腥气,最是益气养血,或比清粥更适口些。”

“徐子文,”杜若璞终于抬眸,目光冷寒,“谁准你唤她‘烟儿’?休要在此放肆。”

“我偏要唤,你能奈我何?”徐子文挑眉一笑,分毫不让,“莫非若璞兄连旁人关怀令妹也要阻拦?”

“你——!”

“哥哥……子文兄,别争了……”杜若烟声音微弱,夹在两人之间,眉尖蹙紧。

“都吵什么!”

一声冷斥自门外传来。杜珂不知何时已立在门边,面色沉肃,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白芍。

“是嫌不够热闹,要嚷得尽人皆知么?”他目光沉沉压向两个少年,“未时已过,怎还不去上课?”

两人被那冷厉的目光压得噤声,嘴唇动了动,终究没敢出声,只能硬生生咽下满腹怨气,拖着步子往外走,满是不甘和无奈。

杜珂这才转向榻上,语气不容辩驳:“白竹,把门关好,在外守着。”随即目光落向女儿,“杜晏,清粥,羊汤,你留哪样?”

杜若烟被父亲的目光定住,心口发慌,半晌才低低应道:“我……都留下吧。”

杜珂缓步踱至榻前,在她身侧坐下,凝望着女儿,眉眼间阴郁未消,语气低沉:“那两个孽障势同水火,往后只怕有的是你烦难。”

杜若烟眨了眨眼,唇角弯起一抹乖巧的笑意,:“爹爹最疼烟儿了……定会帮我的,对不对?”

杜珂凝视着她,似要再说什么。她忽地伸出双臂,从背后轻轻环住杜珂的腰,整个人像小猫般直往他怀里蹭,眼中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
“爹爹……”她轻轻仰头,声音软得似要化掉,“烟儿肚子疼。往日只要爹爹亲亲这里,便不疼了。”她牵起他的大手按上自己小腹,眼巴巴地望着他,“烟儿想要爹爹亲亲。”

杜珂怔了怔,眼底那抹怒意与阴沉被瞬间冲淡,他低叹一声,终是俯身将女儿揽入怀中,唇轻轻落在她的小腹,带着安抚与宠溺:“你呀……真是为父的克星。”

那一吻,极轻极缓,隔着单薄的里衣。当它落下,却又似火烙一般炽烈。

杜若烟身子一颤,唇间逸出细细的嘤咛。

可那吻却是没有半分停留,自下而上,沿着衣襟攀至胸口,掠过起伏的胸线,在乳峰间徘徊,终是寻到已被撩拨得挺翘的突起,唇齿透过薄布轻轻啃咬吮吸,把胸前的衣衫洇湿了一片。

“爹爹……”她无意识地轻唤,声音已染上媚意。

杜珂抬首,眼底是翻涌的欲色,他掌心扣住女儿的纤腰,猛地攫住她的唇,不再是方才的轻柔,而是带着近乎掠夺,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。

他几乎要失控,手指已在她身侧颤抖。

忽而,杜珂猛地顿住,沉重喘息压在女儿唇畔,额头抵住她的颊边,胸腔剧烈起伏。

他极力平复着呼吸,声音沙哑得厉害:“……不行。”

可手臂仍将她箍得死紧,仿佛用尽全部意志才迫使自己离开那诱人的唇瓣。

“……若非烟儿正值信期,为父定在此刻便要了你。”

他紧闭双目,强自压下满腔欲念。

“叁月初七便是清明,书院归省。”他咬着牙,在她耳边低语,“待回了府中……待你身子爽利了……为父定会,日日疼你。”

说罢,他生生将人抱紧,却再没越雷池一步。

斋舍外,白芍正惴惴不安地四下张望,忽见杜珂推门而出,忙垂首屏息。

杜珂从容步出斋舍,反手轻阖门扉,低声吩咐:“初七之前,你宿于此处,仔细看顾少爷。”

“是。”白芍怯怯应下,迟疑半晌,终是忍不住问道:“老爷,徐公子他……可是知晓少爷身份了?”

杜珂目光微沉:“不该问的,便莫问。今日做得很好,若那二人再生事端,速来报我。”话落,他负手转身,步入廊庑深处。

方行出数步,一道青影倏然闪出,拦在他的面前。

“韫之。”来人唇角带笑,温声如玉,正是孙怀瑾。

“怎地还未去讲堂?适才见你学生四处寻你,似在习作上遇了难题。”

杜珂面色如常,自袖中取出一卷书札:“有劳子瞻挂心,方才回斋舍取些旧稿,这便过去。”

孙怀瑾目光在那卷书札上一掠,似笑非笑:“原来如此。只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语气不急不缓,“说起来,昨日的拈花宴……韫之可曾瞧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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